刑警张海卿细微之处屡破大案

法治日报全媒体记者 赵红旗 通讯员 李春龙

刑警是一支战斗的警种。在打击严重暴力犯罪中,他们是身先士卒、直面生死的英勇战士;在侦办重大疑难案件中,他们是不破不休、攻坚克难的行家里手;在扫黑除恶、打击“盗抢骗”犯罪中,他们是胸怀百姓、守护正义的人民卫士。

张海卿就是平顶山刑侦战线的一员。2017年4月,刑侦工作经验丰富的他担任河南省平顶山市公安局东工人镇分局案件侦办负责人后,团结带领大队民警始终战斗在破案一线,破大案、打团伙、追源头、挖窝点,取得了显着成绩,以实际行动赢得辖区群众认可和赞誉。

初心:不破案件誓不休

1993年,张海卿警校毕业后,先后在平顶山市公安机关防暴、治安、刑侦等部门工作,有着丰富的治安工作和刑侦工作经验。2017年4月,因工作需要,他从东工人镇分局治安大队教导员岗位调至案件侦办大队担任负责人后,面临着一个棘手的案件:1999年3月,辖区居民郑某酒后将被害人砍死后逃匿,音信

全无,公安机关多次组织警力抓捕未果。

“我们压力很大,抓不到嫌疑人,无法向受害者家属和社会交代,感觉抬不起头。”张海卿说,2020年3月,一个细微的线索引起了他的重视。他抽调当年侦办过此案的民警成立了专案组,经过3个多月的摸排,发现了郑某在湖北省活动的轨迹。作为专案组负责人,他迅速带领民警赶赴当地,经过10余天的艰苦工作,终于在6月23日将在武汉市一居民楼内潜逃了21年之久的命案犯罪嫌疑人郑某一举抓获。

像这样的案例,在张海卿的职业生涯中更是屡见不鲜。大家都说,论业务能力和水平,张海卿绝对是案件侦办大队的“大拿”。可与张海卿一起搭档多年的副大队长徐照冲却说,这只是他的一个侧面。徐照冲说:“长期从事刑侦工作的人容易走进一个怪圈,就是重侦查、轻技术。但是张海卿不同,他非常重视刑侦技术的应用,善于接受新鲜事物、利用新技术破案,用年轻人的话来说,还挺‘潮’。”

2017年8月7日20时许,樊某从东工人镇公交站牌处下车后,徒步返回家中,途中被三名男子以问路为由强行拖至一辆套牌轿车内,期间,三名男子强迫樊某说出其随身携带的银行卡密码,樊某被三人从许昌市区扔下车,手机也被抢走。随后,卡内的2.4万元现金分多次被取出。专案组民警根据被害人的描述制作了三人的画像,并迅速展开侦破工作,但由于客观条件的限制,案件一直没有取得重大突破。

“侦查办案,讲一个认真,不要轻易放弃任何一个疑点。”多年的基层工作,张海卿有一套自己的侦查与破案“秘笈”,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查线索、找突破口。

张海卿围绕这个假牌照这一线索,调取有关证据,运用刑事技术手段,最终确定了许昌县的刘某、李某等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为了确保抓捕环节万无一失,张海卿制定了周密的抓捕方案,带领民警兵分三路,于8月22日当天同时收网,一举将3名犯罪嫌疑人全部抓获归案。

该案成功侦破的消息传出后,群众盛赞公安机关的工作,而张海卿则谦虚地说,案件侦破的“首功”应当是刑事技术手段。

坚守:把每一起案件都办成铁案

在东工人镇分局,张海卿是出了名的“爱钻研案子”。不管哪里发生了大案小案,他都要到现场去,直接参与侦破工作。时间久了,他总结出一套破案技巧,并在实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我是个急脾气,案子发了就想着赶紧破,破不了就着急。”张海卿这样形容自己的性格。

2020年3月6日凌晨,正在研究案件的张海卿突然接到报警,辖区发生一起故意伤害致死案。他带领民警赶赴现场,两名嫌疑人在民警到达现场前已仓皇逃窜。

为尽快侦破案件,他带领专案组连夜分析研判,最终于当日在临近的叶县将两名嫌疑人抓获。这一命案在案发12个小时后即告破。

“你们可不要被张海卿的外表‘迷惑’,他是该急的时候急,该稳的时候稳。”东工人镇分局主管刑侦工作的党委委员马世皓常年从事刑侦工作,他对张海卿的脾气秉性有着更加深刻的体会。

马世皓说,随着信息社会快速发展,以电信网络诈骗为代表的新型犯罪持续高发,已成为上升最快、群众反映最为强烈的突出犯罪,案件持续高发多发。张海卿带领案件侦办大队,在分局党委的坚强领导下,对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发起了凌厉攻势。在打击过程中,他特别注重案件质量,提出了“把每一件涉电信网络诈骗案件都办成铁案、经得起历史检验”的口号和目标。

“刚开始的时候,各个分局兄弟单位都铆足干劲,而张海卿还是一丝不苟、按部就班地工作。兄弟单位抓获的犯罪嫌疑人数和破案数蹭蹭往上涨,局领导就有点沉不住气了。我分管刑侦工作,当时压力也挺大,我就找张海卿谈,跟他说咱抓抓紧,把案子进度往前赶赶行不?”马世皓回忆说,当时谈来谈去张海卿就是一个态度:与传统侵财类案件相比,电信网络犯罪隐蔽性强、地域跨度大、受害人数多,并呈现出与涉黑涉恶等有组织犯罪相互渗透、相互交织的特点。社会关注、群众关心,越是这样的案件越要慎重,绝不能“拔苗助长”。谈到最后,张海卿给领导表了个态,让领导不要“着一时之急”,过一段时间“看疗效”。

果不其然,在张海卿的带领下,大队兢兢业业、认认真真办好每一件电信网络诈骗案件,尤其是在案件侦办过程中做到了“细之又细、严之又严”。

2019年6月,东工人镇分局接到辖区一男子唐某报警,称被人以荐股的名义骗走7万元钱。

张海卿认真分析了唐某报警后,判断该案背后有可能隐藏着一个大的诈骗犯罪集团。由于案件线索太少,侦查方向不明,张海卿从唐某所加的微信号码查起,诈骗行为实施地指向广东省深圳市龙华区。

为了节约办案成本,张海卿带领两名民警赶赴深圳调查取证,在深圳警方的配合下,终于发现了该诈骗犯罪集团的踪迹。他带领民警随即前往该犯罪集团所在的龙华区某办公楼化妆侦查,经过耐心细致的蹲点守候,摸清了该犯罪集团以经营红酒公司的名义实施诈骗犯罪,并对该公司的人员规模进行初步掌握。

张海卿综合分析形势后,决定立即对在场的犯罪嫌疑人员进行控制,在突入该公司内部后,他立即亮明身份,命令在场人员服从命令。

经过现场查证,包括该诈骗集团主犯温某在内的52名人员被当场控制,在后续支援警力的协助下,所有涉案人员全部被带回平顶山进行询问查证。

“我们3个人控制他们52个人,警力不占优势,要说当时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是由于我们前期侦查有可能暴露了信息,这些嫌疑人一旦发现一点风吹草动就可能闻风而窜,再想抓住他们就难了,但是作为一名老公安,结合自己多年的工作经验,我当时感觉自己有把握稳住他们。现在来看,当时冒这个险还是很值得的。”张海卿在谈起当初的抓捕场面时如是说。

为了尽快将犯罪证据搜集完整,张海卿带领侦查员前往北京、长沙、武汉、福建、广东等多地开展证据调查,8天时间行程1万余公里,将犯罪关键证据固定完毕。

2019年,东工人镇分局打击电信网络诈骗犯罪各项指标和办案质量在全市公安分局序列名列前茅。

争先:面对急难险重冲锋在前

东工人镇分局辖区位于平顶山市东北部,辖区内有5个街道办事处,与许昌市襄城县、平顶山市叶县、郏县交界,治安形势复杂。

作为案件侦办大队负责人,张海卿深知自己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越是有急难险重,越是要冲锋在前,越是在关键时刻,他越是要挺身而出。每逢办理大案要案和疑难案件,他都坚持带头抓捕重要犯罪嫌疑人,带头讯问犯罪嫌疑人,带头做笔录。他认为,只有自己做笔录,才能掌握案件的第一手材料,才能真正深入到案件中。

张海卿总是说,公安工作是一项“集体工作”,尤其是侦查破案,光靠一两个人肯定不行。要想把工作做好,就得想法发挥集体的优势和力量。从事公安工作27年来,他从一名民警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员,特别注重传帮带,在自己学习的基础上,还细心地把自己多年的工作经验和体会总结下来,与身边的同事分享,从而带动整个集体人人作标兵、个个当能手。在打击电信网络诈骗犯罪过程中,张海卿独创的打击以数字952开头的电话的方法,3天内即可查到源头。在他的带动下,案件侦办大队形成了“比学赶超”的浓厚氛围,工作能力和打击质效不断提升。

张海卿熟悉大队每一名民警的情况,懂得知人善用。他管理队伍向来以严厉着称,但在民警的家庭生活、立功受奖、晋升提任等方面也会全力帮助,呵护有加。从警以来,他多次荣获“优秀公务员”“优秀政法干警”等称号。但近些年,他很少获得荣誉,他把本来应得的荣誉都让给了年轻人。“年轻人正处在人生的起步阶段,荣誉可以激发出他们的工作潜力。”他说,2017年,案件侦办大队有7人荣立三等功。

“近年来,随着经济建设的加快,各类违法犯罪活动日趋增多,刑侦工作任务重、压力大,这是难以避免的。有的民警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不能回家,有些民警家属难免对我们的工作存在不理解之处。”张海卿说。

针对凸显的工作与家庭矛盾,张海卿专门召集大队班子成员进行研究,组织大队领导分别深入走访民警家庭,开展谈心谈话,帮扶困难民警,探望因病住院的民警家属,最终赢得民警家属的支持。

在当刑警的道路上,张海卿总结出“三喜”:一是从千头万绪中梳理出线索,二是成功抓获犯罪嫌疑人,三是查清案件真相还被害者公道。

东工人镇案件侦办大队会议室里满墙的锦旗和奖牌,凝结着刑警付出的汗水。近年来,在他的带领下,东工人镇分局案件侦办大队打击犯罪绩效大幅攀升,由2016年度的在全市分局中的末位到2019年度的第3名,2020年上半年继续保持前3名。

“张海卿的机智心细是出了名的,什么事都瞒不了他。”案件侦办大队副大队长张军田说。

几乎没有哪个犯罪嫌疑人在被抓后会能主动坦白所有的犯罪行为,哪怕是面对民警的审讯,他们也会抱着侥幸心理,避重就轻地想逃脱法律制裁或减轻处罚。张海卿诙谐地说:“所以,我不娴熟地掌握法律法规、办案流程、审讯技巧等业务知识,不机智心细肯定是不行的。” 

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最吃劲的一个月内,张海卿只回过一次家。“工作忙,顾不上照顾家庭,这是我最大的愧疚。”张海卿说。

“我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其实就是绝大多数基层民警工作和生活的本源状态。刑警这份工作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是从事这份工作的都是普普通通的人。他们有血有肉,工作有苦有乐,和所有人一样有欢乐也有烦恼。我喜欢刑侦这份事业,再苦再累都不后悔,这辈子我以刑警为荣。”张海卿说这话时,铿锵有力,目光锐利有神。